錚宁

伪装者同人——月是家乡明 (训诫向) 11

苦逼的作者考完了(目前),回来继续虐楼了~~~~~~~~~~我真的好累啊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



明楼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急促,颤抖的身躯随着每一鞭的落下而起伏摇晃,让人以为他已经到了极限,而每当鞭子抬起,他却反而死死的咬着牙迎着呼啸而来的鞭子,强撑着决不让自己倒下。身上的衬衫已经不能再叫作是衣服了,倒像是一堆挂在身上的被血迹染的鲜红甚至发黑的破布条子,透过这堆破布条子隐约可以看见明楼背上绽开的皮肉,一片狰狞。

明镜还要抬手再打,明台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:“大姐!!”明诚也急忙膝行上前几步,哀求道:“大姐!!”明镜被二人一叫才恍过神来,停下手才发觉明楼已经是遍体鳞伤不堪重负,自己也是心疼不已,可是若是不听到他亲口认错,明镜是真怕他以后还敢随随便便就以命相搏,至死方休!于是仍旧疾声厉色的逼问道:“明楼,你到底错在哪,你知不知道?!”还伏在地上急促的倒着气的明楼听到明镜仍然穷追不舍的发问,先是深深的喘了几口气,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,又缓了几秒,用尽全身的力气慢慢的撑起手臂,跪直了身子。当鞭子不断地落在身上的时候,明楼能感受到的其实只有当时打在身上的那一下而已,然而当鞭子停下时,他才真的体会到这所有鞭子累计在一起的威力——整个后背像是被生生撕掉了一层皮又被泼上了一锅滚烫的热油。哪怕只是伏在那里不动,那种刺骨的痛也已经令他浑身颤抖,而他努力的想直起身来的动作更是让他打了个寒战,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,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两侧,才不至于叫出声来。明楼慢慢抬起了头,仰着头看向明镜,看到的是明镜鬓角掩盖不住的几根白发,是她紧皱的双眉,是她充满了担忧,愤怒,痛苦和泪水的眼睛。“我…又把姐姐弄哭了……”明楼想。似乎是想抬起手为明镜拂去脸上的泪水,明楼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抬不起手来了,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。明楼仰着头看着明镜,笑了,笑的那样温和明朗,眼中也是一片微波荡漾,两片薄唇刚微微张开,因为咬破了嘴中的嫩肉而积下的血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。 “姐”明楼的声音嘶哑。明楼笑着,一滴泪却流出了眼眶,划过了脸颊,“对不起。”说罢便又低下了头,闭上了眼睛,泪水砸在了地上。看着弟弟一身的伤痕苦楚,看着他嘴角的鲜血,看着他流下的泪,看着他仍旧对自己笑,笑里是愧疚和担当,明镜本来已经下不去手,可是听到他那一声对不起,明镜清楚,这个道歉并不是她想要的。明镜仰起头,像是想努力的把眼泪逼回去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又举起了手中的鞭子。明楼虽闭着眼睛,却听的到鞭子扬起时呼啸的风声,已经做好了再一次迎接疼痛的准备,只听到“啪”的一声,并没有感受到预想之中的疼痛,反而是背上一沉。“明台!”明镜和明诚一起喊道。原来是明台扑在了明楼的身上,替明楼挡下了这一鞭。哪怕只是一鞭子,也让明台倒吸了一口气。听到耳边传来明台的一声呻吟明楼更是一惊,又是心疼又是生气,刚叫了一声:“明台,你…”就眼前一黑,昏了过去。“大哥!!”明诚明台两人连滚带爬的冲过去扶起了已经没有知觉的明楼。“明楼!!”明镜也扔掉了手里的鞭子,冲了过去。

三人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把明楼连拖带抱的弄上了床,明楼已经不省人事,脸色苍白,呼吸微弱的趴在床上,满身满脸的汗水。屋外的院子里一片人声嘈杂,阿香早就跑去厨房烧水,眼睛红红的想哭又不敢哭,边干活边抹泪。阿升叔喊着家里的下人买药的买药,请大夫的请大夫,一阵人仰马翻。屋里却是鸦雀无声,明镜轻手轻脚的除去了明楼身上挂着的已经破碎的衬衫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狰狞。粗粝的皮鞭将明楼背上本来光洁的皮肤剌出一道道密布的血痕,青肿黑紫,带着细小的血珠,每条都至少有小指粗。明镜气急,手下打的失了章法,不少下交错落在了一起,好几道伤痕已经深至血肉,伤口深深的裂开,还在断断续续的流着血,着实惨不忍睹。阿香端来了热水,拿来了干净的毛巾。明镜想为明楼清理伤口,奈何自己也下不了手,拿着热毛巾的手不住地颤抖却迟迟不能落下,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,一阵阵压抑不住的啜泣。明台呆呆的站在一旁,看着明楼一身的伤,一动不动,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哭。明诚跪在明楼的床边,抓着他的手,一声一声的叫着:“大哥!大哥!”一家人正六神无主,阿升叔终于推了门进来:“大小姐,大夫请来了。”

明镜急忙起身给大夫腾出位置,这大夫是位年近六十的老先生,上前一看这景象,也不禁一声惊叹:“哎呀!这……”老先生回头看看着围着的一圈人,想问个所以然,可是看看他们一个个红着眼眶低头不语,也不好再多说,只好低头专心于病人。老先生一边给明楼仔仔细细的处理着身上的伤,一边在心里暗暗感叹:这多少人都羡慕明家是名门望族,家业繁盛,要是能有个仙人打个包票恨不得当即投了胎生在明家。可谁能想到这富贵荣华之后得遭多少罪啊?这明家的大少爷自小就是人中龙凤,惊才绝艳,如今更是在上海身居高位,威震八方,可谁能想到在家中大过年的却被打成这个样子,唉,常人光想着过富贵日子,以为做个大公子哥得是多么自在,可就是这规矩森严,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吧……。

老先生为明楼处理完身上的伤,又号了号脉,摸摸了他的额头,才站起身来。明镜急忙迎上去问道:“先生,他怎么样?”老先生叹了口气,“唉,没事,身上的伤是重了些,但也就是些皮外伤,修养个七八天也就没什么大碍了。只是老朽方才摸了摸大少爷的脉象,从脉象上看,大少爷像是劳累过甚思虑过度引起的气机结郁,伤及脾胃,肝肾两亏。昏厥过去的主因怕也在于此,身上的伤不过是个诱因罢了。”明镜听到这已经慌了神,她只见明楼平日里看上去精气十足,身强体壮,却没想到怎么……顿时焦急上火,乱了方寸。老先生连忙劝慰道:“不过大少爷正是壮年,虽然身子有些亏损但日后多加注意,仔细调理一番也不会有什么大碍。待老朽回去开几张方子,坚持服上一段时日,也就没什么大碍了。当下还是要已身上的伤最为要紧,伤无大碍但是毕竟还很重,等入了夜怕发起热来就不好了,对此急症还是西药疗效快些,只是老朽这里店小门浅,现今这局势,这退热止痛的西药又是十分紧俏,不知府上……”老先生自然是知道以明家的能力地位,搞到些急用的西药不成问题。果然明诚立刻从兜里掏出一瓶阿司匹林的药片,递了过去,“先生,您看这个行吗?”老先生看了看明诚拿出的药,点点头:“正是,正是,一会给大少爷先服些此药便好,只是……这类药物怎么还会随身带在身上的?”老先生也有些纳闷,明家就是再不缺这些玩意,可也不能把药当糖片嚼啊。明诚有些迟疑,偷偷瞥了明镜一眼,才答道:“我大哥…他时常头痛,所以就……”。老先生点点头:“哦,那就是了,此药虽有效,可也伤身啊,偶尔食之还没有什么,可若是经常服用,既易害及心神,还会伤及肝胃,大少爷的不适之处怕是于此也有干系,以后还是多加克制,少用为妙啊。”明诚死死的把药攥在了手心里,点了点头,语气沉重:“是,多谢先生。”“如此,老朽就告辞了。”阿升叔连忙上前引路,为老先生开了门,可老先生已经走到门口,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又返了回去,走到了盯着明楼愣神的明镜面前,“大小姐,有些话本不该老朽多言,可是医者父母心,大少爷已经是忧思过甚,积劳成疾。怕既是天性沉稳,好多思虑,也是多负重担,外因所致。这治病修养也讲究一个内外兼修,要想大少爷能彻底痊愈,怕不光要服药,还得大小姐多关爱呵护,凡事,也不要太过苛责了。”听了老先生的一席话,明镜没有说话,眼里却只剩下心痛和愧疚,一边擦着泪水,一边默默地点了点头。老先生看她如此,便不再说什么,略一致意,向门外走去,门外等候的阿升叔一早准备好了绝对丰厚的酬金,递了过去。

大夫走后,屋里屋外的都静了下来,明镜坐在明楼床边,一手握着明楼冰凉的手,一手紧紧攥着刚刚明诚拿过来的那一瓶止痛药,望着明楼出神。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了不知多久,明诚出声叫到:“大姐…”明镜这才想起明诚和明台还在一旁站着,慢慢抬起头,吩咐道:“嗯,你们两个先下去歇着吧,这我看着就好."明诚看着明镜现在的脸色像是比卧床不起的明楼还差,实在是担心:“大姐……”,明镜语气轻柔却又无比坚定的打断他:“好了,去吧。顺便把阿香叫来。”说完就又转过头去,目不转睛的看着依然在昏睡着的明楼。明诚见状也不再多言,他自然知道明镜的心中是有多放不下明楼的。于是喊了阿香来,便带着明台出去了。看阿香进来,明镜强打着精神吩咐道:“阿香,你去给大少爷熬些八宝粥来,红枣桂圆什么的多放些,出锅时再加些冰糖,明楼爱吃甜的又怕腻,别放多了。再拌上几个小菜,记着要清淡些。还有,让阿升叔再给大少爷这屋里加个火盆来,不然夜里太凉……”听着明镜一口气吩咐了这么多事,阿香连连点头记下,转身出去就手脚麻利的去办了。房间里只剩下了明镜和还在昏睡的明楼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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